“苏先生,您好。”悦耳的女声传来,“这里是蒙耶利西餐厅。中午您的秘书Ada打电话到我们餐厅帮你定了位置,请问你什么时候到呢?” 现在她需要清醒,但再过一会的话……她就需要酒壮怂人胆了。
“妈,你别这么说。”苏简安认真严肃的做出保证,“不会有下次了,以后我们一定不吵架,一定好好解决问题,不闹脾气。” 苏简安的目光愈发凌厉,陆薄言倒是坦然,挑了挑眉梢,淡淡然道:“我确实帮你在庞太太面前说了好话,不用谢。”
她不自然的别开脸:“我哥还跟你说了什么?” 她睁开眼睛,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。
陆薄言是最好的猎人,他再了解不过苏简安,慢慢的把她抱过来,让她靠在他怀里,她不出所料的根本就忘了挣扎,乖得像一只无害的小|白|兔。 她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,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和脸颊上,平日里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她说。 这几天把这些事闷在心里,她已经快要窒息了。
“怎么了?” “等不及了?”陆薄言笑着,手亲昵的环上苏简安的腰。
她的舌尖被他吮得发麻,最终力道也被他一丝丝抽走,整个人慢慢的软到了他怀里。 苏亦承终于慢下来,恋恋不舍的在她的唇上啄了几下,松开她。
但是照苏亦承这么说的话,她猜张玫在报复她很有可能是对的。 洛小夕自诩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出许多,鲜少有事能让她反应不过来。
不等她想出一个答案来,陆薄言突然靠到了她的肩上:“到家了叫我。” 确实,如果一开始洛小夕就知道了的话,她一定会站出来发声,跟所谓的“内幕爆料者”呛声,公司的公关计划会被她全盘打乱。
Candy故意调侃洛小夕:“按照你和苏亦承这种进展速度,再过一段时间不会就有孩子了吧?” 她也没想过把事情告诉苏亦承。
“苏亦承,”她哀求道,“帮我。” “……”
最后,一桶冰水泼下来,她猛然清醒过来。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“唉,这秦公子也是够可怜的。”Candy摇了摇头,“这束花要是苏亦承送的,你保准连碰都舍不得让我碰一下吧?” “你不能这样对我!”张玫突然激动起来,“你别忘了,你答应过我爸爸……”
“嗯?” “你一定不懂这种心情。”苏简安忍不住吐槽陆薄言,“那种激动和高兴,你肯定还没有体会过。”
“怎么了?”秦魏关切的问,“不方便过来吗?” “我们在山顶。妈,你要不要……”
男人的脸上看不出喜怒,他只是盯着苏简安,那种毒蛇一样的目光让人背脊发寒,但苏简安居然没什么反应,他突兀的笑了笑:“我相信你是法医。”只有职业特殊的女人,才会这么无知无畏。“但是,你要怎么帮我?” 是她想太多误会苏亦承了。
苏简安沿着人行道一只往前走,漫无目的,只为了排解心上的那股沉闷。 洛小夕想着下次,下下次,心里已经兴奋起来了。
是小陈,从门外递给她一个袋子,她趁机问:“苏亦承怎么了?” 他好不容易松开苏简安,她却不像以往那样害羞的别开视线,而是盯着他看。
苏亦承头痛难忍,揉着眉心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,头发打理过,身上西装整齐,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,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。 苏亦承沉吟了好一会,最终在黑暗中闭上眼睛:“……我已经回去了,你找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