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在床边坐下,拨开苏简安额前的头发,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她的脸。 病房里暖气充足,病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,暖烘烘的,苏简安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起来,迅速渗透她的骨髓。
上班路上,陆薄言才告诉苏简安:“康瑞城陷害陆氏偷税漏税,是为了把我送进监狱。” 沉默横亘良久,最终被沈越川打破:“简安,你不问问我他为什么会胃出血进医院吗?”
“谈完了。”顿了顿,苏亦承意味深长的接着说,“我不想让你等太久。” 下午下班前,苏简安特地上网浏览了一下新闻,果然陆氏面临巨额罚款的事情还是热门。
第二天,大年初一。 “……我不会。”
清早,有闲心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人不多,陆薄言一进门就看见了苏亦承,径直走过去: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 还来不及迈出第二步,突然被人揪住了后衣领,她回过头瞪着穆司爵:“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你要干嘛!”(未完待续)
以往她有半点动静,他都会立刻惊醒。今天毫不察觉她已经起床,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,睡得太沉了。 “还真搞不定。”苏亦承叹了口气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,长指抚过她有些泛青的下眼睑:“这么早你跑来干什么?” 可他一旦用这个方法,康瑞城……一定会死咬着他不放。
洛小夕吃力的爬起来,但身上实在是又酸又累,软绵绵的又往苏亦承身上倒去,苏亦承放下文件扶住她:“困的话再睡一会。” 苏亦承不夸不贬,“还行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:“陆太太,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。” 刚才的车祸比陆薄言想象中还要严重,他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,被撞到的肋骨越来越痛,连带着大脑都有些不清醒了,但他不能倒下去,他必须要阻止手术进行。
“转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。”沈越川说。 “我知道。”
但心里还是着急,她只想马上见到陆薄言,一己之力却冲不破记者的包围,而记者们还在用尖锐的问题逼着她发声 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甚至不记得陆薄言教了她多少遍。
苏简安果然一点都不关心,连家里的刘婶都试探的问起他和韩若曦的事,可苏简安,根本不放在心上。 “……”
旁人只是觉得奇怪这个男人明明长了一副万里挑一的好模样,明明衣着光鲜气质出众,额头上却狼狈的挂着血痕,衣领也有些歪斜,神情悲怆空茫。 下一步,再下一步,甚至最后该怎么办,像一个梯子一层层在她的脑海里搭建起来。
苏简安直觉不对,“苏媛媛跟你们说好的是什么样的?” 回病房的路上陆薄言接了一个电话。
洛小夕爬起来把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,在口红睫毛膏一堆杂乱的东西里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子。 《我有一卷鬼神图录》
看着照片发送成功,韩若曦的唇角扬起一抹阴诡的浅笑。 堂堂承安集团的总裁,从来只有别人想见却见不到苏亦承的份,他几时需要卑微的约见别人了?
其实这样也好,反正明天开始,她一己之力,已经查不下去了。 “尸检没能排除人是你杀的。”老法医叹了口气,“现在最重要的,是找到你提到的那帮瘾君子。”
这时,阿光提着几瓶水回来了,许佑宁忙接过来拧开递给穆司爵,他漱了口,脸色终于渐渐恢复正常。 老洛和妈妈已经从icu转出来了,她到医院后不是给他们念报纸,就是跟他们说说公司的近况,偶尔也会向老洛抱怨:“你怎么还不醒过来?我快要累死了,那帮老头子在等着看你女儿的笑话呢,你醒过来帮帮我好不好?”
问小影他们,也是一样。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