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办公室，苏简安确定洛小夕听不到了才问绉文浩：“绉大哥，我哥是怎么说服你的？”

他不相信苏简安会做这么狠心的事情。

她捂着被撞疼的地方，好一会才睁开眼睛，也才发现，飞机好像飞得平稳了，整个机舱都安静下去。

从前也有傲气的女生一时不用正眼看苏亦承，但不出一天绝对变得小鸟依人。苏亦承也从来不是认真的，他的规则女人很清楚，他永远不会为女人唉声叹气伤春悲秋。

这样转移话题很生硬，她知道，但是……别无他法。

她侧首以手挡风点烟的姿态非常迷人，这个空当里她说了一句话：“你变化很大。”

这次苏亦承很听洛小夕的话，他们之间确实需要谈谈。

决定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，她也想过死了算了，不是因为生无可恋，而是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之后，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。

萧芸芸朝沈越川扮了个得意洋洋的鬼脸，还没得意完，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
……

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，她没有伤害孩子，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，她却觉得沉重，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，压得她迈不动脚步，喘不过气来……

苏简安点点头：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所以你要找绝对信得过的人，悄悄调查，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苏简安决绝而又坚定，“有答案之后，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
解了手机的锁屏，和陆薄言在巴黎铁塔前拥吻的照片映入眼帘。
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：“又怎么了？”

只有他一个人，睁开眼睛，房间空空荡荡的，连影子都不成双；闭上眼睛，空寂又呼啸着将他包围，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