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？”穆司爵的声音凉得像深山里涌出的泉水，“你觉得你对我而言，还有别的作用？”

萧芸芸第一次听见沈越川用这种请求的语气跟人说话，脑袋里轰隆隆掠过一道白光

尽然他的病快要瞒不下去了，那就趁着萧芸芸还不需要替他担心，多给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。

“你在外面也是陪着。”沈越川揉了揉萧芸芸的头发，“乖，听话。”

萧芸芸心里针扎似的疼，纠结的看着宋季青：“你上次跟我说，下次治疗会更疼，不是开玩笑啊？”

许佑宁挽起衣袖，露出血淋淋的右手臂。

她擦干手，删除通话记录，气定神闲的下楼。

“我听不清楚。”穆司爵的声音听起来悠悠闲闲的。

“不要再试了，伤口会痛。”

听起来很诡异，但是萧芸芸一脸要哭的表情，沈越川怎么都无法拒绝她，冷着脸问：“你想听什么？”

也许是恶趣味，穆司爵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许佑宁怯怯的样子，正想再吓吓她，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。

他起身，作势要走。

沈越川叹了口气：“其实，惊吓更多一点。”

有些时候，他不得不承认，萧芸芸虽然还是个小丫头，但是她比他更勇敢。

苏简安尽量学习萧芸芸的乐观，往好的方面看：“不管怎么说，越川至少有康复的希望，对吗？”

想开后，萧芸芸的回答也干脆不少：“没问题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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