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 苏亦承去吻她:“如果那个女人是你,怎么粘我都不介意。”
苏简安的声音冷冷的,“拜你那位兄弟所赐。” 几秒后,不知道谁起的头,观众席里爆发了一片掌声,有人欢呼起来。
意外的是,苏亦承竟然一点都不生气。在她的认知里,他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啊。 在她的梦里,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山林,她陷入迷雾森林里,找不到出路,只能站在高高的山顶上,望着无边无际的绿色。
随着得分变得越来越高的,还有洛小夕的人气。 而洛小夕……20分。
苏简安咬着唇不说话,慢慢的垂下了眉睫。 年轻时唐玉兰的性格和洛小夕有些相似,从不掩饰自己想要什么,她一直盯着陆薄言的父亲看,果然不久就被发现了。
苏亦承哪里好? 也就是说,早上的一切不是梦,都是真的。
国粹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? 陆薄言没说什么,起身去洗漱,再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又是那个衣装整齐,风度翩翩的陆薄言。
下午下班的时候,苏简安走出警察局,果然看见自己那辆白色的君越停在门外,她走过去,钱叔也从车上下来:“少夫人,还是我送你回去吧。少爷既然要你小心陈璇璇,那你还是不要一个人开车回家比较好。” 可洛小夕就是要苏亦承吃醋,不然昨天她才不会那么配合让他们拍照呢!
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没过洛小夕,而洛小夕也许是适应了这种寒冷,渐渐的不发抖了,只是蜷缩在浴缸里,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。 苏简安倒是没想那么多,暂时安心下来,一路上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了家。
“那很抱歉,您不能进去。”保安说,“洛小姐交代过,有邀请函才能进去。没有的都不在邀请之列,您请回吧。” “你太糊涂了。就算陆薄言私下里不管苏简安,但苏简安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、是他的人。陆薄言的人,是你能动的吗?都怪我,怪我年轻时没有培养你,又给你姐姐那么大的压力。”陈父掩面哭泣,“现在你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,你姐姐意外身亡……都是我的报应……”
那时候,她的傻甜陆薄言一定受用无比吧…… 彩虹不过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,陆薄言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看,但苏简安兴奋得像小孩子见到糖果,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她这样高兴。
苏简安卖了个神秘,就是不肯说,实际上是不好意思说,同事们于是笑得更加暧昧,纷纷说肯定是水到渠成,不是接吻,而是忘情激吻了。 陆薄言按了苏简安chuang头的呼叫铃,护士很快走进来,他说明情况,护士“呀”了一声:“你这伤口是昨天的了,今天怎么又流血了?”
“你应该和徐伯道谢。”他面无表情的翻过报纸,“他让厨房给你熬的。” 阳光透过他亲手挑选的米色窗帘,细细碎碎的洒进室内,他望着偌大的房间,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起来。
洛小夕讥讽道:“你只会比他多。”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学聪明了。”
苏简安抬起头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束白茶花。 “我下山的时候雨下得很大,还打雷,我害怕,就蹲到了地上了。”苏简安委委屈屈的说,“刚好起风,我没来得及扶住什么,就摔下去了。”
不过,陆薄言反应居然这么大,难道是还没把苏简安“占为己有”? 他强势时,苏简安不得不就范。
她深吸了口气,鼻息里满是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。 洛小夕接过衣服,心情复杂的走回客厅。
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闭上眼睛睡着了。 苏亦承淡淡的笑了笑:“在你眼里,除了陆薄言外谁没有问题?”
摩天轮? 只是,怎么可能呢?他喜欢一个已经三年不见的、才十几岁的小丫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