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悠悠闲闲的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,颇为同情地说:“那破产之后的日子,你们过得很艰难啊?”
“啧啧啧!”洛小夕摆弄着病房里的鲜花,“江少恺,你个病号住的比我这个正常人还要好。”
但是,今晚回家、明天一早,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碰到的,算了,让他心疼就让他心疼好了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突然弯腰,苏简安眼睛一瞪,下一秒,人已经挂在陆薄言的肩上了。
苏简安太了解洛小夕了,问:“洛小夕,你是不是在网上说了什么?”
他还穿着白天工作时穿的衬衫西裤,脸色冷沉沉的,她莫名的感到不安:“陆薄言,你……你呆在门口干嘛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就算我是耍流氓,我好歹找了个借口,你连借口都不找。”
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,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,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,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,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。
苏简安想不出来有什么要麻烦徐伯的,笑了笑:“没什么,你去休息吧。”
苏简安紧紧握着老人的手,半晌才能发出声音:“许奶奶,我结婚了。”
苏简安已经换了十几个睡姿,酝酿了十几次睡意了,可还是睡不着。
“那……你呢?”
男女混双已经开始了。
她兴奋的拿来木梳,拿出专业造型师的架势转来转去的打量陆薄言,陆薄言大概是被她转晕了,不悦的蹙了蹙眉,苏简安忙按住他的肩膀:“别动,你头发有点乱。”
有一句话,苏简安一直想对陆薄言说,想了十几年了。
他们的经历可以说是相似的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失去很重要的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