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扬了扬眉梢，“不送我？”

“小夕，不够尽兴吧？”秦魏笑着问，“一会继续？”

议论立刻炸开，女员工扼腕：“这个女人怎么来了？难道真的像媒体报道的那样，陆总和她在一起了？”

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，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，他感到害怕，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，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。

“它有美好，也有苦难和遗憾啊。”苏简安说，“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，我们幸福太多了。有些艰难，甚至算不上艰难。”

先前弥漫在机舱中的不安和恐惧，渐渐被阳光驱散。

走出暖气充足的酒店大堂那一刻，寒风迎面扑来。她突然觉得，今年的冬天要开始变冷了。

到了酒店安置好，陆薄言问：“要不要休息一会？”

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，眼泪夺眶而出，唇角却微微上扬。

洛小夕关了手机丢回包里，“我很喜欢他。但我还是我。”

不过，只要能帮她，她不想管他是什么人。

她缓缓明白过来陆薄言做了什么，勉强维持着笑容：“你就这么厌恶我吗？连和我出现在同一篇报道都不愿意。”

“小夕。”苏亦承打断洛小夕的长篇大论。

良久的沉默后，终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你认识我的时候，我父亲刚去世没多久？”

长大了一些，她明白父亲是什么人了，却依然没有亲近感，他总是很忙，有时候她一个星期都未必能见苏洪远几回。

她藏得那么快，陆薄言还是看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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